君安🐰🦁

遥寄相思念,心系君可安 ——君安

【博君一肖】沉香记(三十五)

又名《军阀宠妻实录》


军阀/小少爷      大灰狼VS小白兔


架空民国背景     甜文


OOC     不喜绕道


含私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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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火车轧过铁轨咣当咣当的声音,刺激着车上每一个人的神经,只要有这声音在,没有人能真正静下心来。


  包括身子正虚的肖战,在这样的环境下浑身被抽空了力气,累得很也无法安眠休息,王家的小爷在动荡的火车上拼了半条命,苦苦挣扎了一天一夜,总算给二爷留下了一条血脉,是个六斤八两的大胖小子。


  还记得孩子落地的那一刻哭声震天响,肖战顾不得手脚酸疼,笑里混着泪说上天庇佑,孩子因故早产依旧健康是个好兆头,少爷便给这个孩子取乳名平安,望这孩子余生平平安安,也希望孩子能把这好兆头不远万里带给前线作战素未谋面的父亲。


  如今只期盼英雄早日凯旋,早日骨肉相见。


  


  


  在火车上的日子总是动荡不安的,刚生下小平安的第十天路过漳州休整时,火车靠了站,肖战本想趁这时候安静睡一会儿,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,外面就吵吵闹闹。


  肖战隐隐约约听到,下人打趣什么土山门里遇着金凤凰了,想着撑起身子问怎么了,外面有个汉子的声音响起,“小爷,您猜我们遇着谁了?”


  肖战身子还没恢复半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厚棉被,一窝白狐绒圈着他的肩膀和头,生怕着了一点风。


  此刻小少爷眯着眼睛,虚着声音问“什么人?”


  “嘿,咱遇到了咱家三爷!”汉子爽朗的笑着,“您说巧不巧?”


  三爷?肖战身子虚,脑子也跟着糊涂,开始有些反应不过来,忽然缓过神,他们说的是王一暄?他不是半个月之前还在北平,闹完事就不见人,像是人间蒸发,怎么这么快就跑到漳州来了。


  “知道了,人扣下了吗?”王一暄身上背了人命,这次可不能再让他跑了。


  “回小爷的话,已经扣下来了。”


  肖战正欲再问,阿康的声音响起,“都别闹了,吵着小爷休息,把人带下去看好了,等小爷身子好些了,再带过来问话。”


  “好嘞,那小爷您好好休息,这混种我们送去后面关着。”外面很快就安静了,月牙带着阿康进来,两个人手里都端着碗,肖战知道该喝药了。


  “人看好了。”王一暄万不能再放走,这些祸不单行的闹剧总该有个说法。


  “知道。”阿康放下药碗,“都是太太娘家送来的人,绝对不会出岔子。”


  肖战点点头,靠在床上昏昏欲睡,虽然孩子顺利下来了,但肖战的身子受损是实打实的,之前在家就用药养着,如今该有的补药也少不了,二爷在前线最记挂的就是小爷了。


  月牙一勺接一勺将药汤喂给肖战,旁边的阿康拿着电报念给肖战听,“北平那边,大太太娘家的人过去收拾了,太太的白事昨天已经了了。”


  肖战没说话,月牙送到嘴边的药也不喝了,被子底下的手抓着衣衫,他当时自顾不暇,听大嫂要送他走也没力气去想其他,等孩子落地,脑清目明时,噩耗已经传来。


  大嫂为了保住王家清名,为庇护家中无辜之人,以死相护,百年世家一夜间付之一炬,若二爷凯旋发现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,英雄可会寒心。


  泪珠点点打湿锦被上绣的喜鹊登梅,阿康和月牙都不敢在此时吭声默默垂首,仅仅两月,偌大的王家四事悲伤,素缟挂上再没摘下,敢问可是造孽太多,但保家卫国有什么错。


  月牙跪在床边掏出怀里帕子为泣不成声的小爷擦拭泪水,边擦边哽咽着道:“小爷,您此时不能激动,如今能做主的只有您,太太将您送出来就是不想让您被那些污糟事影响,望小爷顾惜身子。”说着,小丫头俯首叩地,哭声渐起。


  肖战擦擦脸上的泪水,现在的确不是悲伤的时候,王家的根不能断,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要让王家重整旗鼓,找出那些心怀不轨的人,为冤逝之人讨回公道。


  “阿康。”


  “在。”


  “我们不去江南了,去平阳。”


  阿康闻言慌了神,“小爷!平阳战乱,您如今身子还没养好,况且小少爷还在身边,去不得!”


  肖战闭上眼睛,他不想听这些,曾经的一大家子人,只剩他和二爷了,如今能让他安心的办法就是去二爷身边,哪怕命断半途肖战也毫不畏惧,最重要的他不能自己去避祸,把二爷留着风口浪尖,他狠不下那个心。


  


  阿康一众人还是没拦下心意已决的小爷,还没到平阳,沿路看到有流民,动荡年代有流民不算稀奇,但今日肖战瞧着这么些人出现在火车站,心里却怎么也踏实不下来,差人去问了怎么回事。


  没一会儿去打听消息的下人回来了,出去时还笑容满面的人,进来看到小爷时竟直接腿软的跪倒在地。


  肖战怀里的孩子突然毫无征兆放声大哭,撕心裂肺的模样让人心疼,还没来得及哄,随着下人那一句,“小爷……平阳沦陷,二爷怕是没了……”肖战手里装着羊奶的碗猛然落地,摔得七零八落。


  “怎么可能……”肖战抱着孩子踉跄起身,身边的月牙忙跟上扶着,“你有没有问那些人他们从哪来?他们会不会不是平阳人?”明明他还让自己等他回来的。


  下人摇头,“他们都是从平阳逃出来的苦命人,没了家园田地,哪可能用浑话来骗人啊。”


  像是被抽空了周身力气,肖战感觉自己站不住然后竟直接腿软跌倒在地,伺候的人赶上来扶他,却怎么都拉不起来,怀中的平安哭得小脸通红,但肖战却觉得这哭声渐行渐远 。


  那个午后,停靠在漳州火车站的火车上传来一婴儿和一个男子的恸哭声,引得路过的流民无不侧目,想上前瞧个仔细,但车前驻守的大兵个个扛枪,让他们望之畏惧,没人敢上前。


 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,渐渐也没人再为之驻足,他们疲于奔命哪能停留,这悲凉的年代哪里不是哀嚎遍地,不都是违抗不了天命的苦命人嘛。


  这吃人的天地啊,可曾怜惜过万千肉体凡胎,就看着他们经历痛苦,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,家园颠覆。


  无人再为之申诉。


  


  


  四年后     北平


  街边刚出炉的包子热气腾腾,蒸笼前的老翁的胡子被面粉染白,身上粗麻衣裳也沾着面粉,脸上的笑容却藏不住,“刚出炉的包子噢,诸位老板走过路过不要错过。”


  对街角一个盲了眼的小姑娘手臂上挂着一筐茉莉花,胆怯的叫卖,“路过的小姐太太,瞧一瞧看一看吧,茉莉花开香飘十里……”


  报童走街串巷,高声道:“号外,号外!毓香斋老板为少东家过生日,今晚在六国宴请各路宾朋咯!”一双脚跑过偌大的北平城,踩过泥潭沙堆,最后在城门口的一辆车前被叫住。


  “诶?小孩!来份报纸。”


  报童瞧着有生意忙上前,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,掏钱买了份报。


  报童接过钱忙道谢,“老板大吉大利发大财。”


  男人嘴里叼着烟,笑着拍拍小孩的头将人打发走了,拿着报纸回到车上,递给旁边另一个男人手里。


  “真是巧了,刚来就听到你想知道的消息。”


  “嗯。”男人看着一如往昔热闹的街景,拿着报纸的手慢慢收紧,“阿叶,想办法弄一份今晚生日宴的请帖。”






啦啦啦我来啦!早上好!

不虐了不虐了,接下来该甜了😝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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