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安🐰🦁

遥寄相思念,心系君可安 ——君安

【博君一肖】沉香记(三十八)

又名《军阀宠妻实录》


军阀/小少爷      大灰狼VS小白兔


架空民国背景     甜文


OOC     不喜绕道


含私设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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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阿康离去的半个小时里,王一博的心一直平静不下来,翻江倒海。


  又一根烟被捻灭在烟灰缸里,王一博靠在沙发上,失神的望着眼前缭乱飘散的烟雾,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阿康告诉他,肖战这些年怎么过来的。


  在火车上听闻噩耗,肖战哭得撕心裂肺,回到北平不顾一切杀了蒋云筝,肖战曾去警察局自首,被阿康动用人脉救了出来,王一博还记得阿康说的话,“这时候的小爷已经活不下去,抱着必死之心了。”


  后来阿康又说,“小爷思念二爷,夜夜哭得睡不得整觉便拿刀自戕,几次三番都被人发现救了回来,后来阿康怕小爷再伤害自己,便夜夜守在小爷房门口,直到奶妈抱着出生一月的小少爷站在门外哭着劝,小爷才打消了随二爷去的想法。”


  “从那以后,小爷不再念着去陪二爷,却在那年冬天小爷病了,接连半月卧病在床日日呕血,请了许多大夫,吃了许多药都回天乏术,本以为救不回来,棺材铺都送棺材上门了,后来是汪医生游医归来,才救了小爷一命。”


  “也是从那以后,小爷病愈再不能开口说话,汪医生说可以治,但小爷不愿意治,情愿就这么哑着,任何人来劝都没用。”


  “后来小爷摸爬滚打一手经营起毓香斋……小少爷早产,两岁上生了重病,来家里的大夫看小少爷太小,不敢着手医治,生怕有什么纰漏,担上责任,小爷束手无策,抱着重病的小少爷三步一叩首去佛寺,求神佛保佑小少爷平平安安,大雨天却冲不去佛寺百级阶梯上星星点点的血迹,好在神佛保佑,小少爷平安长大……”


  听着心爱之人反复折磨自己,短短四年,几度涉足鬼门关,几度想抛下孩子随丈夫而去,又挣扎着活在这世上,王一博听了怎么能不心疼,明明是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宝啊,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着爱别离的万般苦。


  而当初王一博明明知道,肖战没有他定然难活于世,明明他只要查一查就知道肖战过得是怎样的日子,但王一博不敢,当时他必须全心全意,只有扳倒了贺泽龙坐稳督军之位,掌控北平,漳州等辖域,王家才有喘息之机。


  一直想着再等等,再等等,却不想他差点就见不到肖战了,如今想想才觉后怕得浑身发冷。


  如果当时肖战没有顾念孩子,如果他自戕时无人发现,那么王一博做这些,虽是报了家仇却永失所爱,余生只剩孤家寡人,那么当初搏命前线有什么意义。


  此刻,王一博多想见到肖战,去告诉他,我回来了,先生没死,我回来做你的靠山了。


  但还不是时候,他还没找到王一暄那个混球在哪,万般祸根皆因不肖子孙而起,不清理门户,王一博此生良心难安。


  最后,王一博试探着又问阿康。


  “孩子叫什么名字……”


  “小少爷乳名平安,后来小少爷说孩子大了不能再叫乳名,便为小少爷取名,颂安。”


  平安,颂安,愿谁平安,王一博心知肚明,他儿子的名字,字字都念着他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,前四年王一博对于肖战和孩子说来都是亏欠。


  又一根烟蒂被丢进烟灰缸,王一博再也控制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,没一会儿安静的包厢里传来隐忍的哭声。


  叶秘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王一博仰面靠在沙发上,双手掩面无声哭得浑身发抖。


  难得叶秘这次没打趣他,只是安静的走到沙发旁,拍拍王一博的肩膀。


  “你知道我来了,但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,你不是说要弥补他们父子吗?”


  听到叶秘的话,王一博睁开血丝遍布的眼睛,声音嘶哑道:“他们怎么了?”叶秘的话,敲响了王一博心里的警钟。


  叶秘眉眼间都是阴鸷,“有人闹事,双方都已经动枪子儿了。”


  王一博闻言直接起身往外走去,叶秘没说话跟在他后面,王一博刚才在的包厢出来,刚好可以看到一楼大厅里的景象,果然两人一出门就看到大厅里的剑拔弩张。


  周围的宾客已经散去,王一博第一眼看到肖战,他抱着孩子被一众打手围在中间护着,前面的阿康已经掏枪了,对面的人王一博也认识,前些年已经败落的肖家,领头的人是曾经与他有婚约的肖家二小姐,肖胭。


  真是好久不见了。


  下面的人没有发现楼上有人正看着他们,肖战皱眉瞧着对面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妇人,他没想到这女人会在他儿子生日当天来打他的脸,不过也好,肖战正愁没法子处置这些碍他路的人。


  他抬起手拍拍阿康的肩,示意他不必客气。


  阿康瞬时明了,半打趣半认真道:“肖二小姐,礼到了就行,何必这么大阵仗。”说着眼神打量过肖胭身边那些站着的打手。


  肖胭对这话可不买账,没理阿康,目光投向被众人簇拥的肖战,手里的白羽扇晃呀晃,风情妩媚,脸上挂着笑意,说出来的话却是刻薄的利益为先,“阿弟,莫要见怪,我今天来打断小侄儿的生日宴,非是故意,是实在没办法,那批货码头催得紧,不若阿弟手下通融通融,咱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,总不好闹得太难看不是?”


  肖胭逃了王家的婚约后,嫁了一户与肖家之前有合作的小商户,做布料买卖的,前些年布料买卖吃香,后来有了洋布料,这老手工布料就不讨那些追求时髦的太太小姐喜欢了,所以这两年肖胭手上捏着两间夫家的店铺生意难做啊。


  再有这两年,肖战经营的毓香斋极速壮大,在北平站稳脚跟,手工香颇受洋人喜爱,为了拓宽渠道,肖战买下了一个码头,每个月都有邮轮带着手工香漂流过海,出售海外。


  而这个码头恰恰也是肖胭手底下布料出口的码头,被肖战一手压下,因着前些年的过节,肖老板放下明话,这个码头只能他一个姓肖的坐堂,摆明了不让肖胭做海外生意。


     只要跟钱有关,亲兄弟都能反目成仇,何况肖战对肖胭这个所谓的姐姐,本就没什么骨肉相亲的顾念,事情做绝也难免。


  肖战还是没动静,阿康现下也收起了玩笑的姿态,语气不冷不热,“二小姐,已经放出去的规矩总不能坏了,您急着出货,大可再去找一个无人管的码头,钱多少的问题,您不缺钱,何必要来这里找不痛快。”


  “你!”要是能找到无人码头,何必来这里做小伏低,肖胭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,咬着红唇,怨毒的看向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肖战,阿康是他手底下的狗,自然说什么都是主子的意思,最后通牒都下来了,摆明了肖战不肯松口,面子都不想给,要彻底撕破脸了。


  双方正处焦灼,忽然肖胭身旁一个年岁较大的男人,不屑道:“一个没人要的鳏夫罢了,怕他做什么,叫他一声肖老板,难不成这北平当真就是他的天下了吗?笑话!他还不一定吃得下去!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咱们也不用客气了!”


  这话一出,男人身后的打手就要上前。


  楼上一直按兵不动的王一博生怕那些不长眼的伤到肖战和孩子,刚要下楼,楼下突然响起枪声。


  整个饭店都安静了,人人都瞧见,人群中间的肖老板一手抱孩子,一手拿枪,扳机上搭的却是一只肉乎乎的小手,枪口硝烟未散,冲上前的其中一个打手,脑门上多了一个血洞。


     一时间肖胭身边的人,进退两难人人自危,完全没想到肖战会在洋人的地盘无所顾忌的杀/人,甚至会教只有四岁的儿子开枪!


  



啦啦啦!我来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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