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安🐰🦁

遥寄相思念,心系君可安 ——君安

【格林童话|17:00】扫秋霜

主办方:@遇见半夏|0805x1005 

策划:@山野

童话选题:《灰姑娘》

上一棒:@Ranmo阮衿. 
下一棒:@猫忆- 

古风架空ABO     战山为王

轻甜无虐    早有预谋

钓系美人啵×食色太子赞

ooc   勿上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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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珠蒙尘暂无光,土中暗藏惊世妆,娇媚不画透真趣,俗睸不识挂秋霜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大戎天佲四十年   辛亥下旬冬


    亥时方过,北风吹雪呼啸红梅落,风敲响窗棂溜过没关严实的窗缝,吹散了屋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暖意,桌上烛火跳动摇曳。


    “呀,可不能这般。”伺候的丫鬟惊呼,忙拉紧窗户,后执金剪将烧过的烛心剪去,这匆匆一缕凉风不久便被屋里的火盆哄化了。


    丫鬟回到里屋,望着趴在榻旁已然熟睡的人,上前唤醒,“公子。”丫鬟拍拍小公子的肩,“公子……”


    喊了半晌人总算有了点动静,“嗯?”


    “公子,冬日天寒,您在这睡会受风的,听话,我的好公子,回房去睡。”


    王一博这才醒神,看着榻上的母亲摇了摇头,“不了,母亲病重,父亲公务缠身,该是我在这里侍疾。”王一博起身捶捶压得发麻的双腿,走到外屋架子旁捧起水盆里冰冷的水拂面,刺骨的寒冷霎时驱散睡意,“翎月姑姑,劳烦你取块帕子来。”


    翎月忙送上干暖的帕子,看着王一博擦脸,眼中心疼流露,“真是苦了公子了。”


    “不苦。”王一博脸上挂着暖笑,“只要母亲能早日康复,就算让我卧冰求鲤也是能的。”


    翎月送上一杯热茶,宽慰自家公子,“公子孝心感天动地,若是天神得见定会保佑夫人康复安然。”王家上下都知道,大公子虽然年纪尚小不及弱冠又是坤泽柔弱之身,但极为孝顺,自夫人得病,侍疾从不假手他人,家中主君在外行商,也因此事劳心劳神,苦不能支撑,公子聪慧善谋,助父安稳家宅,众人皆知公子这般往后定能闯出一番天地,光耀王家门楣。


    “时辰不早,姑姑回去歇息吧。”最后翎月实在拗不过王一博,只能退出主屋,在佛堂守了一夜只求夫人早些康复,然是世人皆苦,天神护不住芸芸众生,不怜苦命人。


    年关方过,整个京城喜气未散,王府新丧,白幡随风飘荡,府中主母过世,上下百口人披麻戴孝以示哀悼。


    王一博痴痴望着那牌位眼底泪光闪烁,母亲临终时的嘱托犹在耳畔,“人固有一死,我儿不必太过悲伤,只需记住一句,万事谨记顺心便可。”王一博不敢违抗母命,在最后时刻只能应了母亲的要求。


    东风不留情,人去悲落地。


    失了发妻的王家家主,似是失了主心骨,不再打理家中产业,京城显赫一时的富商巨贾王氏府竟一月内败落,令人咂舌世事无常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三月的京都没有回暖依旧飞雪漫天,北风卷起落地枯叶,偌大王氏门庭门可罗雀过目萧瑟,王一博披着火狐披风站在檐下,望着那半月未开的门,见小厮从书房出来径直来到他身边。


    “公子。”


    “如何?”王一博垂下眉眼抖抖披风,将那快被风吹散温热的汤婆子藏在衣袖下。


    小厮垂首踟蹰不堪言,“家主……似是打定了主意,要接那几位回府,公子莫嫌小人说话不好听,夫人丧仪家主都未曾过问,可见不在意,这时候了公子要早做打算,若是待到新夫人过门,到时的局面咱们怕是控制不住。”小厮名唤术砚,是王一博母亲从娘家带来的粗使跑腿,心里自然是向着主子的,公子失恃,家主新娶,嫡公子若不争不抢怕是要吃亏。


    王一博冷哼转身便走,将一席恼怒抛之身后,小厮说的那几位是王氏家主在外养的外室和外室子,见不得光的,无聘书为凭,无宗族耆老为证就想登堂入室,简直痴人说梦。且家中主母过世不过一月,痴痴深情终究是做给外人看,耐不住一丁点儿考验便原形毕露。


    “术砚!”


    “在!”


    王一博在进后院的月门前停驻脚步,冷眼看向他那父亲的书房,浅色的眼瞳中怒火迸发,“告知族老明日议事,父亲既悲伤过度无法主事,如今以至往后家里都归我管束,命人,封了母亲的主院,没我的令,就算是家主来了都不许放进去一只蚊虫,违者打了扔出去,要说法让他们来我面前说。”


    “是,谨遵公子令!”


    早做打算,王一博早就想好了,欺负到他头上来还不能够! 既然没了当家主母,那么这个家就得再来个人做账看家!想鸠占鹊巢坐享其成,他王一博在一天就不可能,翻天?哪有那么好翻的天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四月初,王氏开府迎新妇进门,然而喜轿刚到门口,去报喜的人却被堵在门口,府门前的主街上更是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,众人对着门前的场景指指点点说着闲话,这王氏门口可真是天大的热闹,门前放着两把黑檀太师椅,一把上座的是王氏长公子王一博,而另一把椅子上竟放着一尊牌位和一个金香鼎里插三柱清香,告慰亡者。


    外面动静太大,喜轿里的人刚走出来,便听上座的主家开口,“王氏新丧,吾父忧心家业,纳妾兴旺宗室,这是王氏香火之幸,奈何吾母过身这桩亲事无人操持,吾,王氏嫡长子,今日请出吾母灵位,代亡母兴开祠堂迎姨娘进门!”


    主家言毕,百姓舆论更甚,都对这已经身着喜服,站在门口却被主家贬妻为妾的新妇邱氏指指点点。


    “哟,姨娘?先前说的不是正头夫人位份嘛,当众贬妻为妾,瞧着这王氏根本看不上这半路出家的新妇哦。”


    “可不是,养在外面的外室,攀龙附凤的下等人,王公子天之骄子,统辖家业,抬眼看她就是荣幸,还想妄替王氏原配主母,这不是自取其辱。”


    “说的是咯。”


    邱氏听着这些话更是无地自容,且不说王氏家主在大喜之日未露面,小辈代为迎亲,就是王一博这一计请出亡母灵位,将她当着众人强贬做妾,也够让邱氏颜面扫地,但今日人多,邱氏不好发作,瞧着上座喝茶的公子低声下气求着,“公子,能否让我先进门?”


    话音未落,王一博笑着放下手中的嵌金琉璃盏递给一旁的下人,声音不小像是要昭告天下,“进门当然可以,不过邱姨娘,妾室进门理应拜过主母才算正名。”邱氏心里似是有什么沉了下去,随后就见王一博走下台阶笑得人畜无害,望着脸色青白的邱氏,“姨娘,我已经把母亲请出来了,请吧。”说着王一博对着自己母亲的牌位做出一个请的礼。


    这下,主街更热闹了,都在说第一次见妾室进门不是敬茶而是拜主母牌位的景象,皆称奇了。


    邱氏脸色并不好看,但王一博一口一个姨娘逼得她毫无退路,今日这门她无论也要进的,一旁王家的粗使嬷嬷也催促她快些行礼进门,莫要误了吉时。


    迫不得已,邱氏走上台阶就要行礼时,又听嬷嬷说要跪地才有诚意,邱氏将要屈膝时,王一博突然将那名贵的嵌金琉璃盏打碎在她面前,客气却毫无温热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姨娘快些行礼吧。”


    邱氏知道这事没有转圜之地了,众目睽睽之下,王一博不在意自身名声都要折辱她,但为了进门邱氏眼一闭竟直接跪了下去,街上见此情景一片唏嘘。


    锥心的疼痛让邱氏几度跪不住,但不跪,王一博是不会放过她的,而看热闹这些人也不会心疼这本就见不得光的外室。


    “邱氏如纺拜王氏主母。”


    王一博看着这解气的一幕,心里却没有舒服一分半点,脸上挂着笑,也是笑他们看似情比金坚,实则这邱氏就是贪图荣华富贵,偏偏家里那个是没心眼的。


    “开侧门,迎姨娘进门。”


    这场戏闹得大,王家嫡公子为母正名的飒爽风姿引得众人瞩目,在远离人群的街角停着一辆马车,车中人隔帘瞧着那在人群中玉树临风,却瞧不见容貌之人,感叹“这王家公子,真是好生厉害。”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邱氏进门月余,开始还顾及脸面,后来想是得了家主欢心,就把外面养的孩子以公子小姐的名头接来了家里。


    王一博见了一面,一男一女,一个刚及束发是个乾元,一个不过及笄是个坤泽,还是两个小孩子,王一博开始并不对他们设防,可是自他们入府后,王一博就很少过得顺心,也许是出于忌惮家主和王一博原配嫡公子的出身,那边的人没做得太过,小事上的欺压王一博碍于情面也没计较,王氏家大业大养他们三张嘴足够。


    但终究欲壑难填。


    直到盛夏六月,王氏家主出海做生意再没回来将这僵持局面破冰,事发突然,虽说嫡公子掌着大部分家业,但明面上还是家主说了算,家主过身举家哀痛,平静的家宅之下开始暗流涌动,邱氏意图越权的事也越来越多。


    王一博开始没管,可现在也没给他们这个乱起来的机会,留不住的产业谁要就让出去,但属于他的就牢牢握紧,家中用度骤减,公子雷厉风行,裁撤下人缩减用度,这番整改王一博早就料到习惯了锦衣玉食的邱氏母子会有所不满,只是没想到这一切会来的那么快。


    先是邱氏在撤令下达的第二天,就到祠堂闹了一番,说长公子不敬亡父,不孝庶母,私卖家产实属不孝,王一博没管,因为家中族老都未过问,邱氏掀不起什么风浪。


    后有邱宵醉酒打砸家中正堂,被王一博命人打了一顿板子丢回后院。


    中秋过后的那日,王一博的下人突然在他平日喝的汤里查出有催发坤泽雨露期的药物,这已经不是第一次。


    公子大怒,摔了东西命人严查,嫡公子是坤泽,为了公子名节这东西是严令不许出现在府中的,查来查去竟是府中丫鬟不满自己尽心尽力服侍主子,最后却落得个被裁撤出府朝不保夕的下场


    王一博知道了只说一句,“杀了。”


    术砚在一旁提醒,“公子,万不可如此一笔揭过,那些人自进门便欺负到你头上来,今日下/药明日就该是毒了。”
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,那丫鬟只是个替罪羊。”王一博捏着从丫鬟身上搜出来的药瓶,然后不屑的丢到一边,“邱氏进门才发现我管家,她的如意算盘打空了,才想着要来抢我的好处,是个聪明的,就是我那两个庶弟庶妹不成器,邱宵整日花天酒地,邱落姝给我下/药这一招做的可谓漏洞百出,白瞎了邱如纺一番好谋划。”


    邱宵和邱落姝是邱氏带来的一对子女,原本是要随王姓,可这提议提出就被家中族老以“非正经王氏血脉,不得继王氏名姓”驳斥了回去,也就没人再敢提。


    术砚皱眉,“可小人实在瞧着没那么简单,宫中传旨要为及冠之年的太子在氏族官宦家中择选太子妃,短短半日闹得人尽皆知,邱氏仗着母家舅哥在朝中做了个锦衣卫佥事,便也想将女儿送去选妃,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,家中公子坐镇,邱氏怕公子不同意,闹到下/药这份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,若是这次成了,他们便捏住了公子的把柄,到时公子便只能任人揉捏了,公子怎么还是不管不顾的。”


    “不知所谓的蝼蚁罢了,不值一提。”王一博抖抖袍子,“走吧,去看看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。”


    看王一博满不在乎的模样,术砚劝不动便也只能作罢,“是。”


    王一博带着术砚低调的来到秦淮河畔,上了锦绣阁便有人来引路,“公子可是找许大人?”小厮低垂着头在得到准信后,带着主仆二人去了后院。


    到一间偏房前,小厮欠身“许大人就在里面,公子请。”
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给了小厮赏钱,王一博命术砚在外等候,然后便推门进屋,屋里的人等他许久了。


    “小侄拜见许世伯。”


    上座之人忙下来迎,“多年不见,博儿真是长大了。”


    王一博笑叹时过境迁,又问了世伯身体如何,长者笑言都好。


    这位许大人是当今陛下还在潜邸时的教学师傅,名许武,早些年陛下登基要封许氏为太师,可许氏淡泊名利辅佐陛下多年也只做了个户部尚书,与王家的交情也是因为王一博的母亲,已逝王柳氏夫人与许武是故乡青梅竹马,两人本来要结良缘后突发变故,男入仕伴君侧,女婚嫁入商门。


    这情谊难断便留到了现在。


    王一博这次也是没有办法了,家主去世,看似风光实则风雨飘摇,豺狼伏卧的家,他撑不起了才找上了这位世伯,求他帮自己找个靠山。


    “博儿你说的事不算容易,那是太子选妃大典,现在择选的太子妃将是未来的国母,所以你该知道这次择选该是极为严格,俗话说士农工商,商贾之家没有择选资格这是常理之中,你若要参加择选便只能放弃这个身份,再找一个官宦子弟的名头顶上去,博儿,你决定好了吗?”


    王一博从决定要去参与择选大典,便把这些事情都想好了,他要保家业只能找靠山,而太子择选大典就是最好的机会,他要是攀上了太子,那这些便都不用愁了。


    “决定好了。”


    见他心意已决,许武抚着长胡若有所思道:“威远侯谢氏有子名允,年十八,与博儿你年岁相仿,老夫在去年的年关宴见过这位允公子,容貌也与你相近,威远侯举家常驻山海关,山高路远不常回京,若博儿要个官宦子弟的名头去参加大选,这个允公子就不错。”


    “世伯这般助我,陛下会不会为难您?”王一博此举非是怕事,只是怕因自己一己私欲连累了恩人。


    “无事,我念着你母亲曾经我潦倒时的相助之情,如今投报到你身上也算不枉,择选名帖我明日托人送到你府上。”


    王一博闻言心中百感交集,千百句感谢之语卡在喉头不知如何言表,只能最后深深一拜“多谢世伯。”


    去参加择选之事定然不能让邱氏母子知道,王一博托人做的华裳,嵌玉发冠和织金鞋都只能送去城外庄子。


    “一切事宜切记保密,邱氏母子虽不棘手但实在烦不甚烦。”


    “是。”


    王一博瞧着许武送来的名帖和一封信件,信件嘱咐了王一博一些谢氏公子的身世习惯和大选事宜,仔仔细细看完,术砚又送来一副画作。


    “公子,您让找的太子画像找到了。”


    “嗯。”王一博打开画,一个丰神俊朗的人就出现在眼前,王一博一愣心道纵他观人无数,如今瞧见这太子生得可太好看了。


    面若中秋之月,如春晓之花,鬓若刀裁,眉如墨画,面如桃瓣,目若秋波,一抹笑意可融冬日万丈寒冰。


    术砚看出自家公子眉目之间,尽是对画中之人容颜的惊艳,适时开口道:“太子殿下生的俊美,瞧公子这般是喜欢极了。”


    “贫嘴。”王一博放下画,他是喜欢太子俊美的容貌,但一国储君可不是长得好看就好糊弄,王一博也不能一辈子顶着谢允的身份待在太子身边,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,还需从长计议。


    看着桌角放着一块母亲为他亲自刻字的玉佩,“博闻天下志,勇争立鳌头”二句是母亲对他的期许,王一博肩上担着整个王家,后来分化成坤泽,王一博觉得自己自此壮志难酬,是母亲用这两句话激励他,才成就了今日的王家少家主,这二句从王一博名姓中取字,也是王一博真实身份的佐证。


    细细思量下,王一博命术砚将原本与华服搭配的赤金玉牌换成这翠玉佩,他要带着这玉佩去择选大典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  太子妃择选选在了开春时节,等闲识得东风面,万紫千红总是春,择选当日来的良家子容貌都是上上乘,王一博坐在马车中瞧着宫门口的盛景,才觉着是自己过于自傲了。


    他来了半个时辰见到的贵子贵女容貌都不差,再说太子,一国储君日日瞧着这些绝世容貌,又怎么会只看中他一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正为此伤神时,术砚的声音传来扯回他纷乱的思绪,“公子,邱氏和邱二小姐来了。”


    闻声,王一博轻轻掀开帘子一角,瞧着那打扮华贵的母女俩,正与人逢源笑容满面,而她们身上每针每线都是王氏家产,王一博登时沉了脸色,他在外想尽办法扶持飘摇的偌大家业,而这两人却不知满足的肆意挥霍金银。


    开宫门的钟磬之音响起,王一博放下帘子捏着手心的玉佩,再抬眸,眼中神采焕发,何苦伤春悲秋,母亲曾说过他生了一副好容貌,如今就算百花争艳又如何,不轻易妄自菲薄才是正经之道,至于那两人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此祸患留不了多久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择选大典在傍晚的太液池边筹办,王一博过了摘月桥,远远就看到背对着自己,与人攀谈的那抹淡黄背影,术砚塞了一锭银子给唱宾太监,随后唱宾太监眉开眼笑,高声宣“威远侯之嫡子谢氏允郎到——”那身影转过来,王一博没有任何慌乱而是隔着一树桃花,淡笑着远远朝那贵人行礼,直起身后那抹笑容如花绽开。


    随后王一博竟不同前人,不对太子一再殷勤,直接转身走了也不怕太子责怪他无礼,因为转身那一刻,他看到了太子匆忙上前的脚步,是要来找他的。


    果然,攀梯摘月自是无用,王一博要的是手心掬水月在手,人人对太子向来都是攀附恭维而王一博偏偏反其道而行之,毕竟人都有新鲜感,这高高在上的太子也不例外。


    那略显慌乱的脚步便是佐证,太子殿下终是被这不同寻常之人迷了心。


    太子自持并未追来,王一博早已料到就没走太远,术砚从身后追来,瞧瞧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“公子。”


    “邱氏母子呢?”王一博刚才不过去就是怕太早被邱氏发现,坏了他的大计。


    “进了储秀殿,说是陛下坐镇亲自为太子想看未来太子妃。”


    陛下坐镇,可见是对太子的重视,这让王一博更想登上太子这艘大船,有了皇家做依靠,以后便万事不愁了。


    至于这身份,王一博看着腰间悬挂的玉佩,便看这太子是否对他有那份心了。


    “找块面纱来,咱们去会会这太子殿下。”


    


    太液池   储秀殿


    斜阳半残,霞光万丈笼罩红墙绿瓦,一长身玉立之人站在玉砌露台上,身影被一道残阳拉长。


    忽而清风拂檐,惊鸟铃响,一黑衣侍卫悄无声息落在那人身旁。


    “殿下。”


    “找到了吗?”那人转身,正是今晚大选的主角,大戎肖氏嫡长太子,肖战,他命人去找的正是方才在见礼上敷衍行礼后便消失的谢氏公子。
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暗卫没找到人,自知理亏便多问了一句“殿下息怒,属下办事不力,那人不敬太子,属下便再派些人去找,定将他压来殿下面前认罪。”


    “谁说本宫要问罪了。”肖战负手而立,嘴角笑意明显,他终究还是被那美人一笑迷了眼,“宫中五年选秀,墨守成规毫无乐趣,难得有个妙人让本宫觉着新奇,自然是想再见他一面。”


    闻言,暗卫便知晓殿下该是方才那匆匆一面,对谢公子上了心,他方才留心远远瞧了一眼,那谢公子确实天人之姿,饶是殿下博览群芳,也不禁流连那容颜。


    “是,属下再去找。”


    “三四,不用了。”眼看着择选就要开始了,既然谢公子会出现在这里,便是为了大选,他总不会避着今日的主角不见,迟早罢了。


    被叫做三四的暗卫接令退下,便有御前太监来寻太子,说择选将要开始,陛下让太子殿下快些回去莫要误了时辰。


    “本宫知道了。”


    


    夜幕降临,七彩琉璃灯如星河点亮整个储秀殿,琼浆玉液歌姬美乐,极富盛景。


    王一博面覆轻纱,站在盘龙柱后悄摸瞧着皇帝身边坐着的太子,他刚才命人去查了这太子的喜爱,得到的结果是,肖太子不贪口腹却极好美色,而东宫却没有一个娈宠,可见是个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的主。


    颇有些难对付,王一博腹诽。


       正谋划之际,术砚突然上前与他耳语,“公子,邱小姐献艺拿了你的黑檀象牙古琴来。”


    王一博皱眉,看着在殿中一袭粉白装饰已然安坐准备奏琴的人,再看看她面前那熟悉的琴,随即又舒眉一笑,“日防夜防家贼难防,让她拿不必拦,那把琴可不是她能染指驾驭的。”王一博已经准备好看热闹了。


    果然,开始还挺正常的一把上等琴,突然“嘣”一声,弦断了。


    邱落姝高傲昂起的头,被这变故羞得低垂下去,殿中议论四起,王一博正想开口与术砚说报应来了,忽闻上座的太子言道:“这位小姐,择选大典不是让你来耍这些假把式,若学艺不精便不要来丢人现眼。”


    王一博望着太子脸上笑容不减说出这些话,不禁暗叹,真是装都不装了,这张嘴可真是毒,满面春风果然都是淬了毒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术砚,去把琴收起来带回去。”


  邱落姝在家里满面威风,如今见了贵人倒是成软骨头了,邱如纺忙赔罪然后扯着出丑的女儿隐入人群离开储秀殿,这无伤大雅的小闹剧才算结束。


  又来了几家的贵子贵女献艺,这几人过了便到王一博了,面上薄纱未解,王一博手持一支通体紫白相间的箫立于殿中。


  “臣子为陛下与太子殿下,演奏《凤求凰》一曲。”话落,悠扬的箫声响起。


  而上座的太子自从瞧见想了好久的人出现在眼前,便再也舍不得将视线移开。


  王一博垂眸依旧能感觉到有一个炙热的眼神盯着自己,不用猜他也清楚的明白是谁。


  一曲毕,热闹的储秀殿一时间变得静默无声,两息过后,一道突兀的掌声在殿中响起,“公子才情高,一曲词,可绕梁三日有余。”是那上座的太子战。


  王一博行礼,“臣子谢太子殿下夸赞,不过雕虫小技,殿下谬赞。”


  太子说他自谦,周围的大臣拥主,都跟着附和谢公子才情连太子殿下都赞叹,可见才高八斗,最后竟连皇帝都称赞有匪君子。


  王一博立于殿中不卑不亢听着周身的赞叹,腹诽道,这太子瞧着也不是想报复他刚才池边的无礼,不过一首曲子被太子一番夸赞后,后人说的神乎其神,忽而有一位大臣开口:“谢公子才高,君子含光,这相貌应该差不了,不知公子可否摘下面纱,容我等一观?”


  正等着这句话呢,王一博摘下面纱,毫不担心穿帮,邱氏母女被赶走,在场的贵子贵女都长于深闺,该是没人认识他,再有许世伯都说他像极了谢允,威远侯一家常年不归京,更没人知道长大后的谢允是何模样。


  有何事可忧心。


  这次也是太子最先有反应,“抬起头来。”王一博应声抬头,没一会儿便传来太子的笑声“尚书大人所言极是,谢公子真是君子含光,潘安之貌。”


  “太子殿下抬爱。”王一博确认了,这太子瞧上的才不是什么劳么子才华,而是他的相貌,食色,人之性也,王一博这时似清冷皓月,又时似祸人罂粟的容貌,怕是阴差阳错对了太子的心。


  而上座的太子还不知自己被别人猜透了心思,谢氏公子退下后,皇帝低声问他“战儿,可喜欢这谢公子?”


  肖战想起他心心念念的美人,怎么会不喜欢,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,这谢公子,儿臣甚是喜欢。”


  皇帝早就看出了太子的心思,“喜欢就好,只要你早日安定下来,过几日朕便下旨伺候,聘他为太子妃。”


  “多谢父皇。”


  


  献艺很快结束,接下来便是太液池边的夜宴,这次皇帝不在,一切全由太子一人坐镇,王一博入席时在最末,刚想入座忽而来了一小侍从,“公子,殿下邀您去前面入座。”


  王一博闻言望向高台上,正瞧着自己的太子便知道不能拒绝了,“劳烦带路。”离太子近些也好。


  宫中晚宴少不了觥筹交错,王一博商贾出身对这些攀谈之词不能说陌生,可今日他是谢公子,王一博回了近身几人的酒,便坐定挑拣桌上的菜吃,心里想着待会要如何找个机会与太子独处,参加择选的人都是冲着太子妃这个名头来的,可以说,今日坐在这殿上之人全都是敌非友。


  王一博端起酒杯,酒水沾唇之际有一只手将酒杯夺下,王一博转头正好对上太子那双含笑的眼,“美人不展笑颜,莫不是有什么伤心事,跟本宫讲讲,借酒浇愁愁更愁啊。”


  王一博摇摇头,“多谢殿下,臣无事。”


  “那是不是择选非君所愿?”


  “臣不敢。”王一博心里觉着这太子有些忒不正经,但又觉着这是个机会,就等着太子问下句。


  “有何不敢?本宫可是会吃人?不必怕本宫。”


  美人闻言终于舒眉,“殿下是储君,臣等自是要敬几分,既然殿下说不必怕您,臣听闻宫中御花园有奇花,臣斗胆能否请殿下陪在下去御花园赏奇花?”


  “既是美人邀约,那自是可以。”


  


  说是赏花,其实两人都各怀心思,御花园很大,王一博恭顺的跟在太子身后,听着前面的人边走边为他讲解这御花园中的百花是何来历。


  王一博时而附和,“这百花供贵人观赏自是名贵。”


  “自然。”太子突然驻足转身,与身后的王一博凑了个对眼,“但都没有你这朵花名贵。”


  “什……什么?”


  “谢……允”肖战将这两字在口中不断揉嚼,王一博以为这太子猜到什么了,手心霎时就出了汗。


  结果下一刻,人家只蹦出一句“好名字”,太子用手中折扇指了指他,“知道本宫为什么说你是娇花吗?”


  “臣不知。”


  “因为你长得好看呀,放眼这整个御花园,你可是最好看的。”忆起飞樱树下的美人笑,殿前一曲绕梁的凤求凰,让人真真难忘怀。


  “殿下谬赞。”王一博可没想到这一茬,一国储君如此,真是荒唐。


  太子笑,没在多说谢公子长的好看的话,而是无厘头问了一句“谢公子可知知己二字,何意?”


  答者不卑不亢,“高山流水,伯牙子期,知己,自是志同道合之人。”


  “妙哉!”太子回首望他,破天荒倒起苦水“知道父皇为什么突然给本宫选妃吗,本宫不过是怜香惜玉,父皇就说本宫留连烟花柳巷,让本宫尽早成婚,只是可惜了本宫那些红颜知己。”


  真是多情啊,王一博相信自己以后可以让太子只专情他一人。


  见美人垂首不说话,太子又继而问之,“本宫已禀明父皇,说心悦于你,谢公子,可愿做本宫的太子妃?”娶个美人在身边作伴也好。


  心里陡然一沉,王一博差点脱口而出的愿意,被那声谢公子打碎了梦的水月镜花,对啊,人家叫的是谢公子。


  “殿下,你是真的心悦我吗?是喜欢我这个人吗?”而不是看中他蓄意营造的假身份。


  “那自然是喜欢你。”


  一见钟情的说辞,遑论真假,是时候解释了,“殿下,其实我……”


  “殿下!”


  王一博话还没出口,突然有暗卫出现,打破了即将揭开的真相。


  “什么事?”


  暗卫意有所指看了看太子身旁的人,示意借一步说话。


  肖战点点头对王一博说了句稍等,然后转身离开御花园。


  等那抹身影消失在拐角,术砚又匆匆赶来扯住他的衣袖将王一博拉走。


  “公子快走!”


  术砚向来处事不惊,这般着急定是出事了。


  “怎么了?”


  “许大人让我来寻你,威远侯谢氏的公子忽然归京!才过了宫门,若等到了太液,公子这身份便瞒不住了!趁此刻太子不在,公子快些离开还有一线转机!”


  王一博心神大骇,最后瞧了一眼那身影离去的方向,最后只能匆匆离去。


  


  远处的太子正听暗卫禀报前朝政事,忽见美人渐匿花海失去踪影,忙提步去追却不想美人转瞬即逝,太子追到御花园外早不见了美人踪影。


  肖战望着兀长的宫道不知从何去寻那人,派出去的暗卫回来只说谢公子在前殿,太子喜不自胜,去了前殿看到谢公子才知此公子非彼“公子”,这位谢公子是毋庸置疑的威远侯嫡子,那么方才那人便是假冒。


  欺君无可恕,但肖战此刻并不想该如何责罚落跑之人,他只想问上一问那知己名姓。


  暗卫再来时奉上了一块玉牌,言说是追逐间从那位贵人身上掉下来的物件,肖战接过玉牌瞧了瞧。


  玉质是极好的和田沙枣玉,此玉稀缺佩戴之人非富即贵,再翻过来玉的背面刻了两行字。


  博闻天下志,勇争立鳌头。


  玉上刻字在民间又有祈福之意,这二句该是预示那人的名姓所在。


  太子握着那玉日有所思,好半晌才吩咐左右,以太子妃人选已选定的由头,遣散了太液池边的所有人,又让人去找民间名字带博字的冠龄男子。


  “那人周身皆是茶花香,应是坤泽,此次寻人不必太过隐蔽,若有人问起便说太子妃遗落坊间,本宫甚为忧心故倾力寻回。”看着宫人依次熄灭太液池边的琉璃灯,肖战嘴角扬起一抹笑,脸上玩味之色尽显,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称心如意之人,怎么能放了。


  接下来的几日皆有人来冒充太子的心尖人,每次见着不是,太子都难免要大发一场脾气,但就是不放弃。


  


  而已经逃到宫外的王一博,休整了两日,家中生意耽搁不得,便也不整日等着太子来,翌日术砚刚为他披上披风,一对轻骑便从他们身旁擦身而过。


  主仆二人避其锋芒闪躲一旁,待那些人走远,术砚才提醒道:“公子,是太子的甲军。”


  “嗯。”王一博点点头,“玉佩丢哪了?”想起那日着急慌乱之余,王一博心生一计扯下腰间玉佩让术砚随手丢了,太子身边的人都非等闲之辈,这是王一博特意留下的线索。


  王一博眼下在赌的,是太子是否对他有心,结果他刚走就有人来找,那便是成了。


  接下来就看太子能不能读懂那两句诗是何意了,若要太子重视这两日还是要的,让太子慢慢找才好。


  公子归府时便有人在家中等,说城南有生意要公子定夺,请公子前往做主。


  在没靠上太子之时,一切都要靠自己,王一博深知这个道理便即刻动身前往。


  一来一回天已不早,破晓黎明时,王氏车驾归程,行至半路忽有白刃刺客拦路,护行侍卫与其拼杀。


  王一博坐于车中身旁炉香袅袅,静而观棋盘不语,一帘之隔仿佛外面的刀光剑影与他无关。


  术砚在侍候添茶,听着外面动静不小怕是已经打到了周身,看着自家公子这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免忧心,“公子,您真的不管管吗?”


  “管?”白子落入棋盘,整个棋局眼看就要成为死局,但王一博丝毫不慌,“邱氏既手眼通天,这么快就知道了我去择选大典一事,为了她的宝贝女儿不免与主家撕破脸,这戏台搭的不易,那就要让他们把戏唱完,半途而废岂不无趣。”


  公子的脾性,术砚再清楚不过,王一博既然知道了是邱氏作乱,那便有法子收拾她,早晚的事罢了。


  术砚有了定心针便不急于这一时了。


  忽而一支箭矢飞来,穿过帘布钉在车壁上,王一博最后一枚黑子落下,原本无解的棋局竟凸显肃杀气势。


  “是时候了。”


  


  清晨,肖战奉旨出宫寻找心上人阵仗不小,车队行至城南郊外突然有暗卫来报,说有人被刺客为难。


  在戎国地皮上,刺客自是留不得,太子眼眸未抬只言杀了。


  暗卫领命去了,没一会儿又归来说”那边的主人家道了谢,说不用相助,殿下,那位公子找到了。”


  原本兴致缺缺的太子登时就来了精神,掀开帘子要瞧瞧是不是心心念念的美人。


  帘子掀开,肖战第一眼便看到那持剑飞身杀敌的贵公子,一袭白衣胜雪,剑舞似莲,时隐时现的面容,肖战第一眼便认出了是他要找的人。


  又见他脸颊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心疼得不得了,也不管人家方才说的无需相助,飞身上前去助美人脱困。


  王一博早就注意到了远处的车驾还没来得及细瞧是谁,在一个闪身后他突然就落入了一个怀抱。


  只听头顶响起一声笑,“美人儿,又见面了。”


  王一博挡开近身的剑刃,瞧见抱着自己的人颇有些惊讶,“太子殿下!”


  “是我。”肖战此刻可没兴致打打杀杀,抱着美人站在旁边,看着暗卫干净利落把刺客解决。


  看人都解决完了,王一博觉着太子这般抱着他,周围都是手下瞧着,虽然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,但现在还不是表现出来的时候,太子作为主子总要顾着面子,王一博是坤泽,名声更遑论重要。


    于是只能暂时舍离这怀抱,“多谢殿下相救。”他擅离大典,太子不好说会不会生气,王一博摸着太子的性格就要退开,太子突然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扯进怀里,“跑什么?本宫就这么让你避如蛇蝎?”


    王一博再次撞进温热的胸膛,这次有了不放开的理由,王一博的手无意就搭在了太子肩膀上。


     太子发现了美人的这一小动作,心里没有半分不适反而十分愉悦,低头凑在美人耳边,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公子可否赏光借一步说话?”


  王一博低声应是,吩咐术砚在原地等候便随着太子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城南以山水闻名,王一博亦步亦趋跟在太子身后,听泉水叮咚,飞瀑击石,等着太子的话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走到一块高大的怪石旁,太子突然驻足,从怀中拿出那块玉佩递到王一博面前,“若本宫没认错,公子该是故人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也不想装作与君初相识,垂眸低笑顺着太子的话说下去,“殿下好记性,草民粗鄙,大典是草民失礼,草民货商王氏族一博参见太子殿下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说罢便要弯腰行礼赔罪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  太子抬手搀起心上人,言语中带着笑意,“一博?无罪可恕,本宫最是怜香惜玉,怎么忍心怪罪于你。”说话间,肖战又嗅到了那怡人茶香,不由赞叹“远如青山翠,近如拂心香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拿着那块玉佩,问“殿下该是早就猜出我是谁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肖战开始故作神秘,最后才点点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“博字显而易见,但这一字可费了我不少功夫,如此重的字该是家中人无量的期望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聪颖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美人抬眸,一笑两人欢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大戎天佲四十年     秋九月初五


          肖氏皇太子战大婚,十里红妆迎正妃皇商王氏郎入主东宫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是夜    东宫


          太子醉酒归来寻妻,洞房花烛夜,推门而入时,瞧见美人却扇唤夫君,太子眉开眼笑,声声唤唤宝贝心肝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博儿,本宫……”肖战打了一个酒嗝,口中振振有词,“你们家本宫救回来了,邱氏我已经寻个由头打发了出去,保证他们不会再出现,你可高兴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这太子说的不再出现,王一博不想深究,邱氏母子是死是活,他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,该死的人命运不公也怪不得别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扶着东倒西歪不注意就要摔着的肖战哭笑不得,这堂堂一朝太子如今像极了邀功请赏的孩童,可有什么办法呢,肖战就是会因为他的一个笑开心许久,“高兴,多谢殿下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没成想,这人又不高兴闹了半天才说,“博儿糊涂,过了今日你就该叫我夫君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羞红了脸,最后也磨不过肖战只能妥协叫了句夫君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没成想,肖战却开始痴痴望着他笑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最后王一博也开始跟着他笑,洞房花烛夜,两个人竟看着对面的人生笑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想叫你夫君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肖战以为好不容易到手的美人要反悔,满口不答应,“不成!你要叫夫君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王一博忙哄着,“叫别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别的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肖郎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,肖战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阿战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阿战,我对不起你,开始的接近我另有所图,拂了你对我的初见情根生。


         阿战,谢谢你,你救我于世间污浊,助我重整家业,给了我一世真心以待。


         阿战,我心悦你,初见你的笑,扫去覆盖我情爱之欲的尘霜,余生我将倾我所有,去回报你的情深似海。
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尘霜已扫显真心,众可安了观毓色。无惧俗睸不识珍,自有东君抱珠还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扫秋霜    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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